养成专题——第二部分

毫无疑问,《偶像练习生》称得上是一档现象级的综艺节目。据爱奇艺官方统计,《偶像练习生》已播出的十期节目,每期的播放量均在2亿次左右,第一期节目的播放量更是突破了3亿次大关,而参加节目的练习生们更是大有“承包”全网的趋势。

事实上,这档标榜着“中国首档偶像男团竞演养成类真人秀”的节目,不光捧红了一众小鲜肉,还将“养成类综艺”这一新鲜的概念带到了公众面前。有的媒体更是指出,2018年或将成为“养成综艺元年”。

何为“养成”?——“养育”与“成长”

“养成综艺”火了,“养成”一词自然也被带入了大众视野。可是这个所谓的“养成”,与养成习惯、养成特点等等词组中的“养成”,用法并不相同。以至于很多人看到“养成综艺”的说法会感到困惑:这个用作形容词的“养成”,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其实,在“养成综艺”之前,各种养成类游戏早已大行其道。这个本意为“培养而使之形成或成长、教育”的动词在“养成类游戏”中也有着培养与教育的意思。这种游戏中的养成体现在玩家可以参与,甚至控制游戏主角的成长过程,从而在游戏中获取成就感。诸如著名的养成类游戏“美少女梦工厂”即是玩家扮演义父的角色,养育收养来的女孩,玩家的选择将直接决定少女的未来。

前一段时间,“旅行青蛙”游戏突然爆红,而这种类似于“养儿子”的“佛系游戏”的内核偏重于“养成”一词的字面意思,即“养育”与“成长”。而另外一款火爆的养成类游戏“恋与制作人”,则强调的是“恋爱养成”,玩家和虚拟人物有着共同成长的“恋爱关系”。

何谓“养成综艺”?——“偶像”与“蜕变”

“养成综艺”的概念并不难理解。与以往的选秀节目或是真人秀节目不同,“养成综艺”的主人公是“练习生”和“偶像团体”,而借助“养成”的概念,节目蕴含的关键词仍是“成长”。有学者总结偶像养成类综艺节目的核心为“召集优秀的少男少女,通过多方位培训,使这些充满活力的少男少女得到成长和蜕变,成为公众心中的偶像。”成为偶像的过程是一段很长的路,也是节目重点的表达内容,在导师团队的指引下,练习生们将会向观众展示自己不断进步的过程。

谈到养成综艺,就必须要谈到日韩两大源流。这种节目模式实际上起源于日本与韩国的偶像培养模式。在韩国,每年有大量的年轻人怀着成为明星的梦想成为“造星公司”的练习生,接受系统的专业技能训练。而日本少女偶像时代的繁盛则要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

2005年,女生偶像团体AKB48在日本东京组建,少女从毫无经验的普通人变为闪耀明星的成长过程第一次被完整的展示出来,这一新模式迅速积累了核心粉丝群。而2006年由韩国公司发行的真人秀节目《BIGBANG出道实录》则是开启了“养成类综艺”的大门。规模化的偶像产业繁荣更是带动了日韩经济发展。

而在中国,养成类综艺也并不算是新鲜事物。国内最早的偶像养成真人秀是2015年由中韩联合制作的《星动亚洲》,而2016年此类节目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诸如《蜜蜂少女队》、《加油美少女》等节目均是打着“励志”、“成长”招牌的典型养成类综艺,但养成综艺这把干柴直到最近才真正被《偶像练习生》点燃。

为何会有“养成热”?——“依恋”与“代入”

从“旅行青蛙”到“恋与制作人”,再到“偶像练习生”,国内正在形成一股“养成热”。

为了对“养成热”的形成原因一探究竟,记者采访了相关专家,而专家表示,“旅行青蛙”一类的养成类游戏和所谓养成类综艺并不能够混为一谈。

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向记者说明,旅行青蛙的流行以及所谓“养成”概念的流行,是因为它切中了现在社会的核心问题,即家庭。比如旅行青蛙中涉及了亲子关系,父母亲玩这个游戏,青蛙作为一个替代角色能够提供情感寄托,而年轻人养青蛙很大的作用是情感交互,通过养青蛙,提前体验做父母亲的感觉,在这种交流中找到家的归属感。而恋爱养成类游戏同样有对情感的渴望,女生对未来伴侣的设想在游戏的虚拟角色中可以得到实现。

而在电视台做过节目总策划的张燕老师指出,《偶像练习生》这种养成类综艺“容易使年轻受众产生很强的自我代入感”。张老师表示,观众在偶像团体中非常容易找寻到自身投射的那个或者那些对象,而一旦某个或者某几个人物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粉丝的投入即是不计回报的,因为“爱你等于爱自己”。

而不计回报的粉丝会逐渐成为“沉浸式传播”的受众。一位了解节目的观众告诉记者,其实不少粉丝会把情感寄托在偶像身上,将偶像当作身边的朋友,甚至更近的关系看待,也就是成为“妈妈粉”、“女友粉”虽然综艺节目不像养成类游戏一样可以控制角色的成长方向,但粉丝们同样会享受偶像的成长历程。

此外,游戏内容的开发不用考虑虚拟角色的成本,而媒体做节目则需要计算请明星的成本。张燕老师表示,由于完全靠明星驱动的节目对于媒体来说成本太高,所以媒体越来越青睐依靠自身成熟的商业模式将有潜力的新人包装称热门明星。换句话说,“养成类综艺”的火热,还有媒体自身的原因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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